【忘羡】不移分毫 （2）
Wifi：被自己发明的AI请教恋爱套路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伪宅羡×伪AI叽，轻松向，有bug，黑科技真神奇。
暗戳戳地改了序号，很快就能完！还有，评论的大家真厉害啊，各种意义上……
——
冷静如魏无羡，自然不会问含光你到底是不是个人。
他只会在课后疯狂寻找聂怀桑，等到他听“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听得都快崩溃时，魏无羡也很崩溃了。他欲哭无泪，不该嫌麻烦不看聂怀桑发来的详细说明！
“说了不要养成向不要乙女向，那群人怎么就是不听！很吓人好不好！”
温宁耐心听他抱怨完，想魏无羡一个花大部分休闲时间窝在宿舍里的伪宅，居然会对养成游戏抱有排斥心理，小学弟表示理解无能。
“那魏学长，需不需要我帮忙？”
“哎……我也就这么和你一说，好歹要对我儿子负责到底。只是，怀桑附来的文件差了很多东西，我没办法弄清楚含光的性质。”
透过含光，魏无羡看到的是一排排二进制数字。把“含光”解体对他有多简单，但魏无羡偏偏就不愿意。
说不上来，是因为自己感受到他熟悉到心悸的吸引力，还是只是那制作“含光”的，称不上愿望的初衷作祟？
“我知道了。”温宁吞吞吐吐，“那个，魏学长，还有一件事……”
“他们学生会的又在招苦力？”魏无羡盯着电脑桌面，那个自己一冲回宿舍马上删掉，却又不由自主再次添加的图标。
“是，是啊……上次学长挺辛苦，不管怎么样，这次申请预算足了，我姐姐说之后我们一起好好玩一次。”
“哎呀没事，挪用公款我可不敢，温女王都这么说我怎么敢不去呢。好了挂了，我再试试‘含光’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谢谢学长！”温宁小天使只有道谢的时候声音才会拔高，“还有学长，如果你忙的话‘含光’的测试工作也可以交给我的，啊，测试完成了吗？”
魏无羡翻出全勾的清单，纯良道：“没呢，不剩多少了不麻烦，就这样吧辛苦你了。”
他关上手机，坐在电脑前深吸口气。
魏无羡即将面临一个挑战，人一帆风顺久了总有几只小怪兽跳出来烦心，现在这只估计是他从小学二年级接触代码以来遇到的第一只哥斯拉。他总放心不下，站起来跑到一边开始做起了广播体操。最后跳跃运动才只蹦了一下，床铺那边刷地飞过来个枕头，不偏不倚砸中了他伸直的手背。
“魏无羡！！自己看看现在几点钟，你他妈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魏无羡诧异，“这么晚了？”
难以置信，自己从吃完饭回到宿舍，什么事也没干，就在含光软件的删除下载删除下载之间犹豫了好几个小时。
浪费这么多时间，他总算肯向小怪兽宣战，鼠标在云纹外面虚画了一个圈，点击图标的动作仿佛刚打开炒股软件大智慧。
「含光你在吗？」
「那会儿我临时有些事情，没来得及和你说，你别介意啊，理我一下嘛」
他的问候语基本上都是例行公事。按经验来说，这种没有好感度限制的AI打不打招呼都无所谓，但还是习惯使然。
总不可能有AI不理他吧哈哈哈哈哈！
「……十分钟了哥，你真的能不在啊……」
「理我理我理我好不好好不好！」
「哦我想起来了，你应该是卯时作亥时息对吧，现在都几点了，晚安晚安，明天再见啦～」
魏无羡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心慌。他往上滑了滑，意外地发现他们的对话记录下面多了新的内容。
——「几年前，我在云深不知处夜巡时第一次见到他。他从外面翻墙进来，我说他违反家规，之后我们打了一架。」
「他在我家学习，接下来的几年陆陆续续见了几面，并肩作战过，拔刀相向过。他不知道我喜欢他。」
「因为他的家族和其他的原因，他已经走上了歧途，现在还来得及，我想让他回正道，想让他别伤害自己，想让他别一个人。他不听。」
「该怎么办？」
……
看这青涩少年似的恋爱烦恼，第一反应“踢翻这碗狗粮”后，魏无羡却敏锐地意识到了其他的什么。
对话之间拥有记录很常见，但他赌没有一个这个模式下的AI，包括他自己制作的，可以在用户删除软件后还会发言！
因为这是他的软件，他的含光，不可更改的核心代码出自他的手中，他敢确定其他人也绝不可能设定成现在这个样子！
心中的疑惑几乎足以燎原，魏无羡又把他们的所有对话重新翻了一遍，在无比自信和对软件的熟悉度催化下，心跳得根本不讲道理。
这样精细的人格背后的计算难以估量。和他对话的，不就是个……
宿舍楼早早熄了灯，只剩这一隅的莹莹白光。可书桌前魏无羡忽然打了个寒颤，估计空调开太低了，关掉电脑，给自己拿了条毯子裹紧了。
靠谱的智障的猜测都被各种理由统统否定，剩下了最后一个，最不合乎情理的答案。
在迷迷糊糊魏无羡枕着手臂睡着了，迷迷糊糊他又被一阵白光晃醒了。
魏无羡原先以为是江澄那厮，因为困到上下眼皮黏在一起以至于理都懒得理。突然感觉怎么白光一闪一闪的，皱着眉头眯起一只眼，发现自己的手机上已经跳出对话框。
「起床了吗？」
「已经卯时了。」
卯时……五到七点……上一次在这个时间点醒着，还是他通宵排bug呢。
不过含光居然还提供叫床服务的？
魏无羡一直有点起床气，这次因为老在想含光的事情睡得也不好，可总不能对一个APP发作。
他烦躁地在床上滚了几转，眼睛酸痛，手臂发麻，头毛炸得像被人热情地呼噜过。好不容易屈尊下床解决完卫生问题，想赶紧回来继续睡，心慌走得急，不注意一脚踩到昨晚江澄扔来的枕头上，差点被摔傻。
去看江澄发现他睡得和那啥似的，魏无羡把枕头愤怒地摔到他身上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都什么事啊。头昏脑涨的魏无羡摸了副耳机窝回床上，这时还太早不想开电脑，听听歌说不定还能解瞌睡。
……等等。
声音是不是，有点不对？
里面已经有人在说话，却不是播放器里任何一位歌手：
“起床了，羡羡。”
那一刻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了。
一瞬间，魏无羡理解了为什么有那么多小姑娘整天迷cv迷得要死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的声音能好听成这样。
他飞快地解锁手机，果不其然看到含光发来了语音，还不止一条。
耳机里男人的声音压得低磁又不让人讨厌，念“羡羡”二字时轻而温凉，不似伴侣间的笑语呢喃，可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时神奇地慰藉了魏无羡那无处发泄的焦虑，让他觉得，他们相隔的天堑也似乎不是那么望而却步一样。
魏无羡按顺序听完，手指按得屏幕啪啪响。
「我的天原来你会说话啊！！！」
「嗯，你起床了。」
「那也不用这样叫我？」
「效果比较好。」
「等等，含光大大，对你来说我们是怎么交流的？」
「一本古书，上面会自己浮现文字和图案。」
「还有这种操作？那为什么我听得到你的声音？」
「把想说的话写下来，再念一遍。」
「好的，你等我一下」
魏无羡点开自己刚发出的语音，千娇百媚能吓得让三十个江澄集体放狗：“含光～下次晚点叫人家起床好不好？”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
「好嘛，我就是想让你听听我的声音。可惜看不见你长什么样子，不过也没关系」
「书上有你的画像。」
「我知道那是我让你看的，快说，你刚开始看见我说话是不是想把我扔了啊！」
「不扔。」
含光不知道自己昨天删过他，还删了好几次才装回去。魏无羡略感心虚：「呃，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你会相信我，比如说告诉我你的暗恋史？」
这句话被他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替换上「千万别扔啊我还想和你多说几句话，你用毛笔肯定没我打字快，别问我打字是什么，我说你就听着吧」。
